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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歌
材料:  尺寸:  来源:  时间:10-08-04 14:54:46  浏览:

杨璐(笔名:海上鹭鹭)上海人,先后就读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和北京中央美术学院,1995开始先后赴新加坡,法国,荷兰工作和生活,分别在法国,荷兰,德国举办个人画展和联展。近年来在欧洲创作的上海表现主义SHANGHAI EXPRESSIONIST 绘画系列多以上海女子为灵感和载体,注重海派文化的表达。在绘画创作之余也探索影像创作,作品广泛运用于海内外书籍,报刊,唱片等领域。


海上鹭鸶的海派画


七绝。赠画家海上鹭鸶


长天万里寄乡思,海上群英贺鹭鸶。欧水华云挥彩笔,丹青日夜照巴黎。
 
在上海长大的旅法女画家杨璐在网上成了博友海上鹭鸶 (http://blog.sina.com.cn/lus)。看了她的一些海派画作后,居然唤醒了笔者沉睡了二十年的诗情。也许是正像一个文明一样沉睡够了,便自己醒了过来,于是便有了文艺复兴。看到海上鹭鸶的油画顿时让我想起了我在欧洲观光时所感受到的巴黎人和佛罗伦萨人对于绘画的无限钟情:巴黎人会冒着凛冽的寒风雨雪在外面排着长队等候观赏新发现的印象主义的作品;而在佛罗伦萨我看到每天晚上会有一批画家在“市长广场”周围的大街上用彩笔绘成巨幅经典绘画,尽管他们知道绘画第二天会被汽车和行人抹去,但是画家们第二天晚上又会来到街上继续绘画;如此反复,就像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不断将巨石推上山顶,永不停歇一样。
     看了海上鹭鸶在她博客上的各种系列的绘画作品后,总的印象是她的画作既有浓艳的西洋画色彩,又蕴含了中国写意画的含蓄和轻描淡写。有意思的是,她在博客上把自己的画称作为“海派画”。我想这里的“海派”至少有两层意蕴,一是代表了画家的故乡上海,因而代表了画家的思乡之情;二是她的画体现了“欧风东渐”,吸收了欧洲现代各种画派的风格。不过既然提到“海派”一词,有必要简单说一下它的来源。笔者的一位朋友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李天钢在其90年代的一篇论文“海派—近代市民文化之滥觞”中说,“‘海派’之称起于(清末)同光年间。时人对一批寓居上海,卖字鬻画的画师画匠名之曰‘海上画派’,或有简称者,曰‘海派’。当时赵之谦,任伯年,虚谷等人的画笔逸出‘四王’遗风,自成一家。更有吴友如等人不守家法,画洋楼,作美女头,绘风俗图,与传统的山水人物花卉毫不相干。”那时的“海派”一词是一种被看不起的贬称,直到后来吴昌硕才奠定了“海派”的地位。至于再后来“海派”又被用来描叙盖叫天,周信芳的京剧,那是后话了。
陈逸飞和陈丹青也都是上海人,也都受过西方油画传统的的洗礼,然而他们的画更多地体现了古典主义的写实风格,所以好像没有人称他们的绘画风格为“海派”的。海上鹭鸶的油画和水墨画之所以被称为海派画,笔者猜想,大概是她大胆运用了法国现代早期抽象派画家马蒂斯的色彩 风格–大块大块鲜艳而独特的耀眼色彩,常常是整块的橘黄色,粉红色和深绿色。比如本文展示的鹭鸶荷兰时期的画作《无言的歌》便充分体现了马蒂斯的影响。
 
笔者最喜欢她荷兰时期的几幅油画,那种用西方色彩和绘画技巧表达的中国味,中国风和中国神态融合得恰到好处,浓艳的色彩中映出了东方的秀丽和纯清,如《荷兰的月亮》,《镜中人》,《上海生活》和《无言的歌》等几幅都是我最喜欢的。淡雅的蓝色中透出了淡淡的忧郁。《无言的歌》一画尤其像法国画家马蒂斯的著名开创性肖像画《马蒂斯夫人》(又名《绿色条纹》(1905年),马蒂斯的原画右边是一整片的深绿色,左边是粉红色和橘黄色。马蒂斯将模特儿的形态简化到了关键要素,模特正视的姿态像一个偶像,那青绿色和橘黄色则代表了主人脸部的光线和阴影的界限。鹭鸶给歌手所画的肖像则明显的更为含蓄,然而也更为含情脉脉,乃至有点害羞;一幅侧面肖像则正好体现了那种“半抱琵琶半遮面”的羞羞答答,也更好地体现了东方人含蓄的美。


那幅荷兰时期的《来信》明显是处于走向“法国时期”的过渡阶段, 那大块的深红色和橘黄色,溶合了马蒂斯,高更和梵高的浓艳的色彩风格,显示了画家胸中燃烧的激情。法国时期的油画更为明显地受了后印象主义和马蒂斯早期欧洲抽象画派的影响。比如那张《蓝色的布鲁斯》一看就知道有法国后印象主义画家高更的风格,那女人脸上和手臂上深深的橘黄色同高更描绘塔西提人所用的色彩几乎如出一辙,但是那旗袍却是中国的,鲜艳而亮丽,一看就知道蕴含了柔和而明快的东方风格。背景则有点像早期抽象画派的风格,而那整幅画的焦点所在- 那深蓝的布鲁斯鸟的羽毛却令人一往情深,那蓝色可以说是海上鹭鸶所特有的风格,象征了神伤,无奈,以及神伤过后的激昂。这张画是所有法国时期的画作中我最为喜爱的一张,一如《无言的歌》是我最欣赏的荷兰时期的作品一样。法国时期另有一幅《无颜的青春》也可以说是融合了高更的后印象主义风格和康定斯基的抽象派风格,背景有点像康定斯基早期的即兴创作系列。从色彩上说,观赏海上鹭鸶的油画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然而马蒂斯那幅《绿色条纹》刚问世时,人们却根本理解不了那种极度夸张的色彩,更有人将其比作是一种荒野的怪兽(Fauves)。当时的画评家居然没有看到马蒂斯不过是高更,塞尚和梵高等后印象主义画风的一种自然延伸。马蒂斯最受世人推重和赞赏的画作则是他在同一年创作的《生活的美好时光》(Le bonheur de vivre ),英文画名《生活的享受》(The Joy of Life)。那是一幅描绘人类牧歌般田园时代的作品,也是许多浪漫主义的文学作品所歌颂的时代。男男女女在金黄色的田园里纵情欢乐,吹笛,亲热,载歌载舞;背景中更有一幅马蒂斯著名的园圈舞缩影。笔者在这里提起这幅画是想说明,西方的许多名画都运用了宗教,历史和文学作品中的题材来表达画家的理想和祈望;而感觉上鹭鸶的油画大都围绕人物画展开,因而在绘画的题材上似乎还有很多开拓的余地。


鹭鸶的水墨画可以说是一种很有气派的大写意,把国画中的写意风格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境界。这种大写意差不多除去了人物脸部的多数细节,只留下一个轮廓。同时杨璐的水墨大写意也保持了她的油画中的用色块象征人物脸部的风格,只不过在水墨画中,空白色代替了橘黄色,从而使得意境显得更加含蓄,更加琢磨不定。比如那张命名为《靠》的水墨画,便让观画人摸不清画中人的情感,是忧郁,是感伤,抑或是感慨?
在日趋机械化的现代社会中,个人不过是默默大众中的一员,个人的特色细节对海洋一般的陌生的芸芸大众而言,似乎显得无关紧要。就像法国象征主义诗人,现代派文学的预言家波德莱尔在描写毫无目的漫游大都市街头的“逛街人”(Flaneur)时所说的:
“人群就是他的领域,就像天空是飞鸟的领域,海洋是鱼类的领域一样。他的激情和信条就是与人群融成一体。对一个完美的逛街人来说,就象对一个充满激情的旁观者来说一样,居住在群体之中,居住在所有沸腾,运动,不断变化和无穷无尽的事物之中,是一种巨大的快乐:尽管你不在自己家里,但你却感到随处都是家;你看到每个人,你处在每样东西的中心,然而你却隐身于所有人。”
现代画家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了隐藏自己身份和真实情感而观赏万花筒世界的一位“逛街人”。马蒂斯的人物画像简去了人物的大多数细节,《马蒂斯夫人》是如此,另一幅分别画于1909年和1910年有两个版本的著名五人群舞画《舞蹈者》则更是这样;人物只剩下了轮廓和色彩。鹭鸶的现代派油画似乎比马蒂斯走得还要远,连脸部的鼻子眼睛也都隐藏了起来。笔者在纽约工作和生活的经历中遇到的各种人物都证明了,越是在现代文明大都市里生活久了,个人就越是不愿意随便流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不要说碰面时“你好吗”的问候纯粹是客套;朋友间也不轻易流露真情,更不用说还有很多人就没有真正的朋友。在笔者看来,海上鹭鸶的油画和水墨画中大写意风格便是反映了现代都市人隐藏自己真情的内心,因而我想她的画也只有在文明大都市里才有震慑人心的市场。

编辑:janet  作者:杨璐〔海上鹭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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